我名周光宏,一九五二年十月出生,湖南武冈人。一九七六年七月毕业于武冈师范,尔后便分配在武冈三中工作,后又调到武冈县教育局工作。一九八二年二月,邵阳市教育局以我超生为由,强行将我开除。
我被开除时,不但没有发给分文生活补助费和安置费,而且又在经济上罚了款。我被开除后,包括超生孩子在内无田无土,无山无树,无草无屋住。我的生存权遭到极大威胁,害得我四处漂泊,也难得维持一家半饱的生活。而今,我已风烛残年,体弱多病,毫无经济来源。原本就十分拮据之家,这下更是捉襟见肘。同时,自开除至今,二十多年来我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也没有再就业的权利。
为生计所迫,我不得不写申请报告,请求领导解决我老有所养问题。同时我已了解到,当时武冈县仅教育战线超生者不下二千人,而被开除的仅三十八人,其中被陆续收回上岗的又有二十三人;又悉其他部门单位因计生开除人员,大都被收回录用。不知是我八字不好,还是运气不佳,经历了近十年的艰辛力争,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多次陷身囹圄,每思及此,总免不了心有余悸、不寒而栗之感。
二OO四年十一月七日,我和三十多名维权教师一起,持教育部、省教育厅及市教育局的批示,到武冈教育局,要求解决我们的问题。然而武冈教育局不但不给我们解决问题,也不给我们正式答复,甚至也不向我们做任何解释,便一个电话打到公安局。武冈公安局更不分青红皂白,便出动数十名警察,将维权教师团团围住,并把我和肖友铭抓走,将我行政拘留七天,并将此消息刊登在武冈报上。
二OO七年元月二十四日,邵阳、娄底、怀化三市共三百余名维权教师到省委门前请愿。我因伯父去世未曾参与,二十五日上午十时许,武冈公安将我从伯父灵堂里强行拉出来,到公安局进行突审,并处以行政拘留十五天的处罚。后来得知,凡参加这次请愿的其他市县,竟没有一人被拘留,而我没有参与却被无辜拘留十五天,岂不冤哉?
二OO七年八月,我们市的维权教师在万般无奈之下,又有六十多人自发来到北京。他们到国家信访局去反映过,也到新华社门前去哭诉过,都毫无结果。八月十八日上午九点整,五十一名维权教师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来到五星红旗下,跪拜国旗。
当时,我和蒋祥生去了天津。八月二十九日,我俩住宿于大栅栏的祥伦旅社,深夜十点多,被大栅栏派出所民警抓走,交给了邵阳地方政府。我被武冈公安局处以刑事拘留三十天后,又批捕。七十天后,武冈检察院宣布释放。可公安局不肯放人,硬将我送劳教一十八个月。本人不服,向邵阳市法制办申请行政复议。然而法制办不但不依法在规定的期限内裁定,而且在裁定后也不给本人送裁定决议书。等我劳教期满释放后,去市法制办要行政复议裁定书,市法制办的人说:“给你看一下就可以,但不能给你。免得你又拿到上面去上诉。”
原来,他们是故意剥夺我的诉讼权啊!
我不服!二OO八年十月,我和邵阳县的蒋祥生又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北京,我俩日捡破烂以糊口,夜住桥洞以栖身。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我们写好材料向中央各部委或送或寄,凡四十余份,几个月过去了,仍杳无音讯。
然而,不知何故,我们给中央各部委的材料,却转到了我们地方政府官员的手里去了。我们那些可爱的地方官员生怕影响了邵阳的形象,生怕影响了自己的政绩,立马组织力量,到北京来实施抓捕,又在网上发通缉令,又到北京警方活动,务要捉拿我二人而后快。
二OO九年二月十三日,蒋祥生被抓走了。尔后,我的处境更难、更险了,时刻提心吊胆,既要象躲瘟神一样躲避地方政府的追捕,又要伺机将我们的实际情况向中央、向国家领导人如实反映。
如此维权实在太难!
我在彷徨中企盼:长夜漫漫何时旦?维权之路哪是头?我在绝望中等待:能与国人一道,同沐党的阳光雨露共享改革开放的甘甜硕果!
湖南邵阳艰难维权教师周光宏
15173948779
20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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