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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访民刘玉英被押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经诊断无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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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访民刘玉英被押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经诊断无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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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韵 文章来源:本刊原创 更新时间:2016-02-16 07: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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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英,女,今年71岁,山东省济南市济阳县回河镇申庄村人,是个地地道道的的农村妇女。1996年,女儿马平香死在夫家后她就开始为女儿上访伸冤,一直坚持到现在。在上访的过程中被拘留、殴打、关精神病院,使她本就痛苦不堪的身心又增加了更多的痛楚。
刘玉英说,我女儿是经人介绍1991年嫁到济阳镇粮食口村。不时回家住几天。1996年7月3日下午女儿带着4岁的儿子杨元帅回婆家,回去当天因为给爷爷口粮的事夫妻发生争执,女儿被女婿杨兆芳活活打死在晒麦场上,身上伤痕斑斑,当时有村民目睹了这个过程。
我女儿死后第二天下午5点多,她夫家才来人送信说,我女儿喝药了,在家输液,没啥大事,不让我去,我儿子跟他们去就行。我不放心爬上了他们的车,也要跟着去。还没到地方送信的就跑了。我们自己去了女婿家后没看见我女儿,他们才说我女儿喝农药死了。我坚决要求看我女儿尸体,他们带着我们乱转,在女婿父亲屋里,地上有个坑,女婿的爷爷屋里地上也有一个坑,说是天热,把尸体放里边不会坏,但里边没尸体。直到天黑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才在女儿家的三轮车上看见我女儿。当时用手电照着,发现我女儿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从家出来时的衣服,女儿头上好多处伤,两个耳朵烂了,耳根发紫,耳内流血水,鼻子里也流血水,眼部紫兰色,眼睛瞪的很大,张着嘴,咬着牙,嘴里有淌下的血迹,两边太阳穴都有伤。解开女儿衣服发现,身上多处伤痕。
刘玉英的儿子马平怀叙述,当时老太太哭的死去活来,我一看不是喝药自杀,不顾天黑夜晚,半夜12点左右赶到济阳县公安局报案,奇怪的是警察当即说我报的是假案,还对我连桑带骂。7月5日凌晨2点钟左右,警察怀疑我报假案,要把我铐起来,送去关。我一再说明是真的,再三要求验尸他们才答应出警。
到早上4点,公安局决定验尸,通知我一家随传随到,不过他们态度非常恶劣,县公安局吴玉泉、张继磊等人把我骂的不轻。尸检时,因为马平香的太阳穴处非常软,我要求公安局拍照取证被拒绝,尸检也没有检查头部。
尸检结束后,张继磊当众说,马平香是服用有机磷农药中毒死的。并让刘玉英签字,刘玉英要求解剖头部,张继磊说“只能解剖胃,其他地方不能解剖,杨兆芳就打了她俩嘴巴,不会造成死亡。”
刘玉英说,后来有好心人告诉我,“4日晚警察就到村主任家了”。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们态度那么恶劣,凶手的叔叔是村主任,他们怎么会为我说话!
刘玉英的材料记述,5日早上8点多时,刘玉英刚到女儿家门前,她的小外孙杨元帅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说,“姥姥,俺爸爸用推麦子的那玩意(三轮车摇把)把俺妈打睡着了”!孩子话已出口,就被杨兆芳的四爷爷杨发舜抢走藏了起来。
为了弄清真相,刘玉英一家找到多个杨兆芳的亲属,其中,杨兆芳的婶子刘明兰说,“4日杨兆芳去了城里,上午11点左右,我和我妯娌拉着马平香说去中医院,到窑厂东侧我们就掉头回来了,没到医院”。7月7日在两家交涉尸体下葬时,杨兆芳的叔叔无意中也说出了此事,证实刘明兰所说属实。
7月12日,县公安局吴玉泉等人逼着刘玉英签字掩埋尸体,刘玉英抱着一线希望到省公安厅求助,被告知“破不了的案子有的是,你这算什么案子”。当天下午,吴玉泉等人再次威逼让埋人,刘玉英要求吴玉泉写下保证,案子继续查办。吴玉泉说,“你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党”,最终县公安局不顾刘玉英一家人的阻拦把马平香的尸体强行下葬。在其为马平香整理遗容时,仅血水就洗了两大盆。
就在马平香尸体下葬的当天晚上,马平香的夫家给了刘玉英县中医院医生王功德开的病例和抢救记录。刘玉英认为这些都是伪造,人死后她就一直向杨兆芳索要医院的抢救或缴费单据等相关证物,证明马平香确实被医院抢救过。但杨兆芳一家说是当时忘要这些东西了。人死了这么多天了才拿出来里边定有问题。
为了还原真相,刘玉英一家又找到了王功德等人,王功德当时很直白的说,“是院长让我写的,我敢不写吗”负责盖章的马医生记得是7月8日王功德写的,他盖得章。
接下来的鉴定结果更是让他们一家难以接受,鉴定结果竟然是“农药中毒而死”。而且这个鉴定结果在鉴定完4个月后经多次索要公安局才让她们看了一份鉴定书的复印件。
从此,为了给女儿讨还公道,刘玉英抛家舍业奔走在省市各有关部门之间,遭遇无数次的推脱之后刘玉英开始进京上访,2000年才有再次验尸的机会。打开棺椁发现尸体已成白骨,头部右颞骨凹陷骨折。马平怀刚想用相机拍照取证,被法医阻拦并下令填坟。尸检3年后,公安局才给了刘玉英一份和先前一样鉴定结果的鉴定书。
刘玉英不服这样的结果继续上访,因其上访行为惹恼了政府。2004年2月28日,在家照顾小女儿月子的刘玉英发现孩子鼻子出血就到担任村主任她的小叔子家求帮忙送医,结果刘玉英被送到公安局,随后镇政府和信访局的领导把她送到了位于济南市天桥区大桥镇的大吴家精神病院。
到医院大夫很爽快的就把她收下,也没给她检查就关进病房,直到3月15日送她去的人才把她接出来。这期间她家人并不知情。刘玉英说,“这是个私人医院,就是朱小萍和刘军他两口子开的,好在他们有点人性,没给我用药”。在刘玉英的儿子马平怀的央求下,2008年8月5日朱小萍开具了一份刘玉英曾经住院的证明。
2008年2月28日上午,在公安部上访的刘玉英被公安局截访人员带到驻京办关押 ,到下午,镇长和县信访局范局长等人把她强制带返回乡,送到位于山东德州市的齐河县贾市卫生院精神科。
刘玉英说,进了医院镇政府几个女的就把我裤子扒掉了,按着我让大夫给我打针。我一直冲着医生喊叫,“我没病,我女儿让女婿打死了,我是为我女儿申冤”。医生听了不给我打针她们才把我放开,让我单独住一个房间,被褥上都有屎。2月31日,好心人偷偷通知了其子马平怀,马平怀当日赶到医院把母亲刘玉英接了出来。
但没隔多久,刘玉英即被济南市劳教委决定劳教1年零9个月 。刘玉英失去自由后,其子马平怀没有忘记为母亲伸冤,他找到贾市卫生院坚持索要刘玉英的住院证明,2009年8月20日,贾市卫生院出具了一份经诊断刘玉英没有精神病的证明。
刘玉英的上访材料中还写着,哪知依法上访被多次毫无人性的迫害,给我多次戴过手铐,非法拘禁我,给我嘴上贴封条,劳教我1年9个月,导致我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并用暴力把我的右腿致重伤,伙同社会黑恶势力关押过我两次20多天,还曾被拘留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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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民生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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